第(2/3)页 一场对话,谢延彻底明白了少帝的真面目,尽心支持他的几年,他殚精竭虑,忠心不二,替他清除异己,干了多少件脏事破事。 为的是什么呢? 只求他能好好珍惜小酥。 可结果呢? 他早该看清裴闻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 今日的暴风骤雨,叫倪酥深感疲惫,待大殿只余她一人时,便沉沉睡去了。 ** 太后寿宴,设在含元殿,规格极尽奢华。 太后饮了几杯酒,不胜酒力,少帝为显孝心,陪着回了慈宁殿。 有太后身边的宫人上前,对着倪酥道:“娘娘,太后邀您往楼上同刘二娘子相聚。” 女郎眸光中透露出喜悦,与母亲分离足足有半年,她有太多的话,太多的情要诉。 烟罗紫的衣裙摇曳而过,至含元殿顶层,倪酥瞧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微迟疑。 嬷嬷将几个宫女带走,只余她一人,这里有些暖烘烘的,甚至是燥热,矮案旁的火炉烧的噼啪作响,空气中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熏香味道。 倪酥捻着手帕,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余光瞥见斜前方的错金螭兽香炉,那股子香烟聘聘袅袅的往上冒,莫名叫她头晕。 这屋子实在太热了。 女郎起身,从窗口瞧了眼下头,竟然到处都是守卫,大魏风气开放,就算皇家设宴,宾客也一贯是来去自如,这般严防死守,必有蹊跷。 她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回想起昨夜少帝的话,慌乱之间,招手唤来等在外头的籽月,在她耳边嘱咐。 “去外头找首辅大人,要快。” 此举兵行险路,但却是拦住少帝的唯一办法。 籽月急急的跑出去,帘子后也同时传出动静,有人撩帘,只见一位着深兰色衣裙的妇人步入。 是母亲! 倪酥难掩激动,上前几步握住母亲的双手:“阿娘。” 刘氏伸出手,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含满泪水的眼眸充斥着爱意:“哭什么?” 倪酥摇摇头:“阿娘,我听少帝说,您被软禁后,有几次因不愿连累孩儿,想咬舌自尽,是孩儿不好,孩儿愧对您。” 刘氏温柔的抚摸女儿的脸:“陛下借阿娘来威胁你,阿娘心疼你啊,更不愿做你的累赘。” 这话一出,倪酥钻进母亲的怀抱,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汹涌,就像儿时无数次那样,被欺负了,就躲阿娘怀里大哭一场。 “小酥,伴君如伴虎,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 随后二人又说了几句,皆是泣不成声,后来又辗转说到倪拓身上,直到倪酥因双目眩晕而深感不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