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果然,女郎抖得更厉害了,难以接受。 “他既已弃你,你又何必为他守那无用的气节。那晚过后,就算你我之间无事发生,你大可想想,皇兄会不会是同样的选择。” 他轻嗤一笑,欣赏女郎慌乱的脸色,看她血色尽失,心安理得地拥她入怀。 倪酥明白,他在警告自己,就算他们是清白的,等待她的仍是今日被毫不犹豫遗弃的结局。 他的丈夫,对她没有一丝真心。 倪酥绝望地闭上了眼,泪水似溪流涓涓涌出,眼前一黑,彻底软绵绵的栽倒,昏死在男人怀中。 然后她陷入了一场绵长的梦魇。 好似又回到了三年前。 长安的深冬,鹅毛大雪挦绵扯絮。 裴郁的母妃被控“惑于巫祝”,畏罪自杀,当年的淑妃,即以现下当朝太后为首的刘家用铁一般的罪证,将通敌叛国的死罪扣在裴郁头上。 雪花般的弹劾接踵而至,墙倒众人推,罪名确凿,裴郁被流放北地。 与其说流放,则是名副其实的圈禁,没有天子的旨意,永不得昭回。 她当时已与裴郁有婚约,本该追随他北上。 可偏偏淑妃是她姨母,一心想从家族中挑选出一位出挑的女郎做儿媳,便选中了倪酥,其实是看中她早年丧父,好拿捏。 家族之人反复劝她入宫,更是拿他们母子三人的性命相逼。 她的意愿从来不重要,入宫是唯一的选择。 当时还是皇太子的少帝,一心至裴郁于死地,逼迫她亲手将萃了剧毒的酒递给裴郁。 荒唐的是,他看她嫁作他人妇,万念俱灰,竟夺过那毒酒,一饮而尽! 从此,他成了她的心结。 三年来,她也听说过,裴郁在西北起势,诛杀乱党,攻城略地,直到三月前,他斩杀前去招安的八殿下,并给少帝去信,要了首辅之权。 她想,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