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金蝉子说道:“我半夜之间,起来解手,忘了戴帽子,想是被风吹了。” 悟空点点头道:“这还说得过去,那师傅如今可走得了路么?” 金蝉子奄奄道:“悟空,我今日起坐不得,怎么上马?只怕误了路啊!” 悟空连忙摆手道:“师父说的那里话!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给你做徒弟,就是儿子一般。常言又说道,养儿不用阿金溺银,只是见景生情便好。师傅既然身子不适,说甚么误了行程,多呆几日又何妨!” 悟空几人又服侍着师父,不觉的早尽午来昏又至,良宵才过又侵晨。 光阴迅速,又过了三日,金蝉子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不一样。 那一日,金蝉子欠身起来叫道:“悟空,这两日病体沉疴,不曾问得你,那个脱命的女菩萨,可曾有人送些饭给他吃?” 悟空笑道:“你管他怎的,先顾了自已的病。” 金蝉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正是。你先扶我起来,取出我的纸、笔、墨,寺里借个砚台来使使。” 悟空问道:“师傅,你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金蝉子说道:“我要修一封书信,并将关文封在一起,你替我送上长安驾下,见太宗皇帝一面。” 悟空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送信啊! 悟空连忙道:“这个容易,俺老孙没什么本事,若说送书:世间第一。你把书收拾停当给我,我一个筋斗送到长安,递与唐王,再一筋斗转将回来,你的笔砚还不干哩。但只是师傅寄书是怎么回事?先把书念念我听听,念了再写不迟。” 金蝉子又假装深情滴泪道:“我写着:臣僧稽首三顿首,万岁山呼拜圣君;文武两班同入目,公卿四百共知闻:当年奉旨离东土,指望灵山见世尊。不料途中遭厄难,何期半路有灾。僧病沉疴难进步,佛门深远接天门。有经无命空劳碌,启奏当今别遣人。” 悟空听得此言,原来是师傅不想干了,便忍不住呵呵大笑道:“师傅,你忒不济了,略有些病了,就起这个意念。你若是病重,要死要活,只需问我。俺老孙自有个本事,问道‘那个阎王敢起心?那个判官敢出票?那个鬼使来勾取?’若惹恼了我,我拿出那大闹天宫的性子,又是一路打棍,打入幽冥,捉住十代阎王,一个个抽了他的筋,还不饶他哩!” 金蝉子一听悟空的话,连忙劝道:“悟空呀,我现在病重了,切莫说这大话气我。” 八戒连忙上前打笑道:“猴哥,你看。师父说不好,你只管说好,十分不好。不如我们趁早商量,先卖了马,典了行囊,买棺木给师傅送终,然后散火。” 悟空一听,本想继续接话,但又一想,便说道:“八戒,又胡说了!你不知道师父是我佛如来第二个徒弟,原叫做金蝉长老,只因他轻慢佛法,该有这场大难。” 八戒哪里不知道这事,只能明知故问道:“猴哥啊,师父既是轻慢佛法,贬回东土,在是非海内,口舌场中,托化做人身,发愿往西天拜佛求经,遇妖精就捆,逢魔头就吊,受诸苦恼也彀了,怎么又叫他害病?” 悟空笑笑,又道:“你那里晓得,师父可能不曾听佛**,打了一个盹,往下一失,左脚下了一粒米下界来,该有这三日病。” 八戒惊道:“象老猪吃东西泼泼撒撒的,也不知害多少年代病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