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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觉得还好吧？”

    苏行有些不确定的反问到，被她这么一说，他自己也突然觉得手中的这一坨东西似乎、也许、大概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糟糕。

    虚幻与真实被他揉成一团，无比紧密的纠缠在一起，然而却并没有真正的融为一体，两者之间依然泾渭分明。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脆弱但无处不在的空间壁障就像是透明软糖一般夹杂在这个……勉强能称之为‘一团’的星球中。

    从地核到地幔到地表，这种阻断无处不在，虽然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以及其它动植物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在他们的感官世界中，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黑暗依旧笼罩一切，寒风与冰雪呼啸着在城市中肆虐。

    但是在苏行眼中，也许你脚下踩着的瓷砖下方，就有赤红岩浆缓缓流淌；满溢出黑暗与肃杀的凶兽身旁，小娃娃正在摇篮里酣睡；巨树扎根于黄沙之中；鹰隼在深海下翱翔……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而……自然。

    “要不……你来试试看？”

    这种时候当然要学会甩锅啦！苏行双手往风里希面前一伸，“这东西好像有点难度，老师你做个示范！”

    “试试就试试！”

    兴致勃勃地从苏行手中接过被他揉的一团糟的‘地球-凡世结合体’，风里希先是嗅了嗅，而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这才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看向苏行：“我觉得吧，这味道真不错啊！”

    她所品尝的是一整个文明的美味，是人类数千年所积累下的智慧之光最本质的东西，生存与进化。

    “哼哼，果然不愧是起源地球，”风里希用手指头轻轻戳着这个有着良好弹性的球体，“这种浓烈的感情，在彼世虚空是怎么也培养不出来的，因为那里缺少了一个能够真正孕育出这种美妙之物的环境。对于一个文明而言，真神是最好的父母与保护者，却又何尝不是一种难以挣脱的束缚呢？”

    “也许吧，”苏行弹了弹手指，在这距离太阳五千八百万公里的宇宙空间里凭空制造出了一座风格素雅的陶艺吧，“不过我觉得也许有很大一部分人巴不得这样呢？”

    “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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