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见惑第三-《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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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所见的一切安全,如今斗变成了不安全。
    他所能感知到的一切斗开始自相矛盾。
    师兄所教授过的一切义理如今斗冰冷而清晰地躺在脑子里。
    义理之间相互矛盾、辩证。
    墨家也好、黄老也好,都被师兄教授过的义理轻易驳倒。
    但他没法从中获取到更关键、更深切、更根源的义理。
    他知道会是怎么样,但却迟迟无法反推知为什么会是这样。
    嬴政扭头看了看放在枕边的竹简。
    《商君书》。
    这书简上所书写的,是秦国和秦法的立身根基。
    但在现在的嬴政看来,这根基并不踏实。
    驯养豚犬,尚且有被豚犬反噬的可能性,更何况是驯养“人”?
    还一次性驯养那么多!
    不安全!不可靠!
    还是把握“生产关系”比较好。
    只要我能够把握住一切的“生产关系”,那么就可以得到比秦、比任何国家都要稳固且强大的根基!
    嬴政闭上眼睛,《邯郸调查》里的民生状况再一次在他脑海中流淌。
    这一次,一并流淌过的,还有他这些日子里亲见的咸阳的状况。
    灾年之中,民不能得到地里的收成,则没有粮食,而贵族却有粮食。
    不仅有,而且堆积成山,储放到朽坏。
    钱财本身、即便是黄金、铜钱,其实它们本身对于不能获得粮食的人而言都没有任何作用。
    不能换取粮食和布匹,则钱财无用。
    单个的人,在狩猎、打渔时候,所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有人团结一处,有了指挥,才能够近乎无伤地猎取猛虎、野猪。
    嬴政闭上眼睛,手指探向贴身存放的帛书。
    师兄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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