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薛三爷憋着一股气,循着那抹白色拼命追,不知不觉又跑进一间熏腊店的后院。 房檐下挂着各种腊肉,搭好的木架上搁着熏鱼,味道一言难尽。 薛三爷一把捏住了鼻子,他活了三十多,养尊处优,哪里闻过这味儿? “崔谨,你个小贱人!”薛三爷瓮声瓮气的,也没放弃骂人,“当初怎么不淹死你?你就该跟着你妈死外边儿,还回京都做什么?” “你出来,有同伙是吧?还是男人?你们这对狗男女!以多欺少,有本事你一个人出来,看我不……” 薛三爷“弄死你”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玄衣人又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不过这次,她换了一张面具。 上古凶兽犼。 面具狰狞,薛三爷又被吓了一跳,他指着玄衣人,声音不由弱了几分:“我没说你,让崔谨出、出来。” 玄衣人亮了亮手中的“武器”:一条咸鱼。 也不知这是一条什么鱼,几乎一米长,面目丑陋,背鳍锋利。 玄衣人手上缠着布条,握着咸鱼尾巴。她将鱼身在木柱上敲了敲,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邦邦硬,打人可疼。 她又将鱼鳍在木柱上划了划,留下深刻的口子。 锯齿状,皮开肉绽。 薛三爷面皮抽搐,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也不知院门什么时候锁上了,薛三爷打不开门,只能在院子里抱头转圈。 这一次,玄衣人似乎有点生气,也不戏弄他了,将那咸鱼当大刀使,追着他砍,刀刀带风。 薛三爷一边惨叫一边扭动,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浑身都被划伤,衣裳四处都染了血。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薛三爷这次主动将脑袋扎进柴垛里,露个大腚在外头挨削,挨一下哆嗦一下,由怒骂转为求饶。 他哆嗦着身子,感觉屁股都被划成了两块烂肉,不知何时,外面变得很安静,唯有他自己恐惧的抽泣声。 薛三爷小心翼翼地拔出脑袋,还没抬头就感觉面前站着个人,他忙抬首护着自己。 然而预想中的暴击并未降临,他眯着眼睛偷看去—— 竟然不是玄衣人,是崔谨。 她示意他看自己屁股,撇了撇嘴:“羞羞。” 然后转身就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