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另一边,薛氏打开手帕,仔细端详着那一对做工精巧的金丝镯子,面露狐疑。 “她真是这么说的?” 周嬷嬷点头:“没错,奴婢还看见,她虽然只带了四只箱笼,可其中一只至少就铺了一整层的黄金,其他的,奴婢也不好多看。” 薛氏不由心里发酸,姓许的母女俩在江陵金银堆里打滚,哪里知道她在这首辅宅子里左支右绌。 薛氏又问:“听说那死丫头今日还晕在大门外头,韩大夫怎么说?” “韩大夫说她今日倒是无甚大碍,许是染了些暑气,歇歇就好。不过她说自己打小有喘症,喝的都是一百两银子一副的药,从来也不见好。” 一百两银子一副?这也太贵了!这么贵都喝不好,看来真是沉疴难愈。 好啊,竟来了个人傻钱多的短命坯子。薛氏心里终于畅快了一点儿,嘴角扯出一丝恶毒的笑意,“人安排好了吗?” “夫人放心,奴婢让香篆盯着呢。”周嬷嬷顿了顿,“只是三爷那边……” “又如何?”薛氏只觉得不耐,一股气又涌了上来。 周嬷嬷口中的“三爷”,是她的亲弟弟,虽说她祖父曾是户部尚书,可从她父亲这辈起,家中男儿竟再无一人可堪重用,她弟弟更是个败家子纨绔。 “老夫人说,三爷前日又、又收了一房良妾,用钱费了些……三百两。”周嬷嬷支支吾吾。 三百两?什么良妾要这么多银子?只怕又是…… “知道了,”薛氏揉着胀痛的眼角,“打发人去跟母亲说,明日就送回去。” 天色渐暗,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车檐下挂着贴有“崔”字的灯笼。 等候的小厮见了,赶紧开了大门,上前恭候。 马车停下,车夫跳下车,摆好踏凳,亦站在旁边恭候。 “父亲!” 只听一声呼唤,崔谨从门内跑出来,在灯光映射下,眼眸亮闪闪,似乎满怀期待。 车帘被掀开,然而下车的却是崔虎。 崔谨眼里的光芒瞬间熄灭:“怎么是你。” 害她白酝酿了半天情绪。 崔虎赶紧向她告罪:“老爷赏奴乘车而归,不想谨小姐等在此处,是奴失礼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