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宅的炉火烧得正旺时,周献在雪粒子飞舞的夜色中赶来。 门被带上,隔绝风声后这屋子里的氛围便显得愈发沉寂了。 他人还没坐下,殷问酒便先开口道:“师兄你先说,可查出那符文是何作用了?” 梁崔日摇头,“并未,藏书众多,不好假以人手,暂未翻到有所相关。” 殷问酒捧着热茶暖手,又道:“以我对活死人的了解,年月越长,越能如同常人,但有一点,也会愈发丧失人性,可对?” 梁崔日几乎顷刻便能明白她要说什么,他声音低沉道:“是,但也看人……但终归是会越发无法共情常人所感。” “你想说,我娘是以千南惠这张人皮作恶是吗?”他直言道。 殷问酒点头,将今日在殷大娘那处所听所见简明扼要的叙述后,道: “目前三人之中,具我们所知的情况来看,最有执念做阴生子的便是你娘。 千南惠是巫女,程十鸢的蛊术是与她学的,所以由此可见大多数时候戴千南惠人皮的都是程十鸢。” 梁崔日没有反驳,这事他们前头论过。 殷问酒:“但今日我有一点需推翻,便是程十鸢的死因。” 梁崔日:“死因?不是梁家人所杀吗?” 殷问酒:“是,但不是杀,是借命!” 在众人惊色之中她继续道:“因为萧澄,那时候在南宁府的千南惠亦是程十鸢,她救萧澄没有道理,她也压根不在乎萧澄如何,随意丢他在太子府,给他下蛊却也不在意他到底为谁所用。 试问,我、你、苏鸢,都能感受到她们对我们的在意。 而她千里迢迢寻得萧澄,为他借了命,却毫不在意的对待,不违和吗?” 这个违和其实一直存在。 只是以往他们并不知道千南惠、苏越、程十鸢,确实是三个人。 所以想不到根本关联。 如今既能肯定程十鸢心中有执念且会蛊,而千南惠死于十五年前,那么后续出现在的千南惠便几乎可以等于程十鸢。 “我曾听萧澄细讲过当初‘千南惠’为他借命时的情况。 她所有的表现都让我们怀疑‘千南惠’此人是不是曾经自己遭受过被至亲之人借命? 亦或是她借过旁人的命。 所以才想要求得佐证,在性命面前,哪怕至亲皆无人能舍。 在萧澄借了萧澈性命时,她近乎疯狂的失态、发笑、落泪。 质问他:后悔了吗?难过了吗?一辈子都活在内疚自责悔恨里度过吧,或许……你压根不会。 甚至还给了他后悔的机会让他选,结果可见。” 梁崔日撑放在膝上的手隐隐发抖,又是借命? 可如果他爹是借寿命,就算他娘看不出来,师傅总是看得出来的呀! 很快,这个想法被他自己回答了,如当今圣上,有八字相合的献王来做后天拉朽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