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他心中仍旧酸涩难忍。 她与季骁两情相悦的曾经无时无刻不像一根刺,哽在他的喉中,让他咽不下去,亦吐不出来。 那些嫉妒、躁郁、痛苦如同粘腻牢固的蛛丝,死死地将他缠绕住,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以至于他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更无法面对种种阴暗荒唐的想法。 只能别扭着自己。 也为难了她。 越庭舟长长、长长地叹息。 “沅沅,你先回去吧。” 白沅沅看得出他的状态不对,但也不解,他们不过是政治联姻,为何他平白做出情根深种的姿态来? 倒像她对不起他似的。 方才她还没反应过来,慌乱之下只想解释,现在才想起来。 他们本来就不是需要解释这种问题的关系。 就像慕柔,她也不去问,他也不会解释一样。 这样的默契他们都维持四年了,没道理马上就要和离了还要去打破。 白沅沅想明白后,心中又坦然平静了许多,对于越庭舟的话也没有任何意见。 “是,太子殿下。” 她的表情和动作都挑不出来一点错,完完全全地符合失掉恩宠的小妾角色。 但越庭舟却察觉到有哪里不一样了。 先前的亲密无间与温情脉脉此时都变成了理智疏离。 一举一动间只见恭敬,竟无分毫情谊。 森然冰冷的寒意莫名蔓延,直至四肢百骸都僵住,再也动弹不得。 冰封的心脏却骤然紧缩,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剧烈疼痛,仿佛被人用拳重击了一般。 白沅沅悄然离席,不带走一片云彩。 却无人发现某个一直暗中注视着越庭舟、白沅沅二人举动的人也跟着离开了。 明明是同样的姿态,越庭舟仍端坐在席间,便是执酒杯的手势都未曾变动分毫。 却让人觉得孤独与寂寥紧紧围绕着他,不由心生怜爱,可是与生俱来的贵气给人以强烈的距离感,让人靠近不得,也亲近不得。 只得把他当作高悬于夜幕的一轮明月,观之,敬之,远之。 急于求成的钱良才却不曾将这一幕放在心上,反而凑近了,讨好地说,“殿下放心,今日微臣必定让殿下尽兴而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