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蝉翼纱簌簌拂过铜雀灯台,将满地碎金晃成粼粼春水。 待戌时梆响裂开夜色。 沈砚舟残红未褪的眼尾已凝作冰棱,眸中清辉恰似寒潭折月:“明日请娘子看出好戏。“ 他指尖掠过她鬓边榴花簪,惊起一缕暗香逶迤入更漏。 次日,沈延大摇大摆来到樊楼雅间想捉沈砚舟和钱牙牙的现行。 刚推开门,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闷棍,还没看清是谁在暗处下的黑手,就瘫倒在地没了意识。 钱牙牙攥着帕子迟疑:“这样...真的行得通?“ “好鸟都知道挑高枝儿落,你既然想当正房夫人,这会子倒装起菩萨心肠了?“ 沈砚舟斜倚雕花窗冷笑。 钱牙牙把帕子绞成一团麻花:“行!“ 沈砚舟拿迷烟仔细把人熏透,掐着时辰等钱桃乘马车出门买绸缎时,两人把昏迷的沈延裹进蜀锦驼绒毯,穿过后巷悄悄抬进沈延卧房,还特意多点了一整炉催情香。 见钱牙牙盯着鸳鸯帐顶发愣,沈砚舟往香炉里添了把龙涎香。 “这后宅争宠比战场还险,你当那些盯着主母位子的狐媚子都吃素的?我可听说,他最近在和大理寺少卿的侄女议亲。” 钱牙牙眼底窜起火星,哐当一声甩上鎏金门环。 沈砚舟早早就扯着柳含烟躲在自己屋里等待开戏。 刚过戌时,外头就跟炸了锅似的。 沈家正堂里乌泱泱跪着两个人——沈延的衣带还松着半截,钱牙牙脸上顶着个鲜红的巴掌印,看尺寸准是钱桃的杰作。 钱桃这会儿气得发髻都歪了。 她原想着儿子房里藏了丫鬟,抄着鸡毛掸子要去整治狐狸精,哪想到掀开锦被竟看见自己塞给沈砚舟的瘦马。 这就像把绣春刀捅进自己心窝,偏还扯出半截染血的肠子——痛得她当场甩了钱牙牙一耳光。 本来趁着这件事情影响不大,就私底下了事,没想到不知道谁禀告老夫人,把老夫人弄过来看到这一幕。 “我这老眼倒不知钱姨娘还藏着个亲侄女?“ 沈老夫人拄着沉香砸向青砖,犀照眸光扫过地上鸳鸯。 “咱们沈府怕不是要被扬州瘦马踏成跑马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