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人身着锦缎长衫,作管家打扮,此刻却面如土色。 陈墨川开始盘问这管家。 原来尤仁早年不过是个混迹京城的小贩,专拿些“狗玉”糊弄外行。 陈墨川好奇,问何为狗玉。 管家抖着嗓子解释: “将玉烧得滚烫,塞进死狗肚腹,玉因冷热骤变生裂,狗血沁入,再埋地一年,取出便带“血沁”。” “此法所作之玉,血色呆板僵死,行家一眼识破,只能骗骗不长眼的冤大头。” 后来不知怎的,尤仁攀上了内官监魏公公,从此替魏公公在民间采买玉器,就此发迹。 说起内官监,乃是京城皇宫里专司采办御用器物的衙门,屏风,床榻,桌柜乃至玉器玩物,皆归其管。 其中油水最厚的,莫过于玉器一项。 陈墨川听罢,若有所思问道: “尤仁平日可有什么仇家?” “或是近日与人争执过?” 管家抹了把额上冷汗,支吾道: “老爷他……他生意场上难免得罪人,但都是些口舌之争,不至于动刀见血。” “倒是……倒是前几日,老爷得了块极珍罕的古玉,价值连城。” “老爷爱不释手,连睡觉都要搁在枕边。” “那夜老爷就是在房中赏玉,便发生这凶案....” “莫非凶手是为夺玉而来?” “价值连城的古玉?” 陈墨川挑眉: “这等宝物,他可曾示人?” “示过!示过!” 管家连连点头: “三日前,老爷在‘抱月楼’摆酒,请了几位玉器行的老友同赏,当时魏公公也在席间。” “老爷多喝了几杯,将玉佩拿出来炫耀,席上众人皆惊叹不已。” “散席时我瞧的分明,老爷将玉佩收回了锦盒带回家的。” 陈墨川微微点头: “看来咱们得去‘抱月楼’走一遭,问问席上诸人,尤其是……魏公公。” 齐柱在旁听见“魏公公”三字,面色倏地一变,尖声道: “魏公公乃是掌管内监的大人物,且深得皇上信重,岂会与此等凶案有涉?” “尔等查案便查案,莫要胡乱牵扯!” 陈墨川似笑非笑地瞅了齐柱一眼: “齐公公莫急,查案讲究的是顺藤摸瓜,该问的人自然要问,该查的事一件也少不得。” “倘若魏公公真的清白,问几句话又何妨?” “倘若心里没鬼,怕什么牵扯?” 这话绵里藏针,噎得齐柱一张脸红了又白,偏生反驳不得。 第(3/3)页